[文稿]我見我聞我思
我見我聞我思 (104年台中市語文競賽分區賽作文題目) 有個小孩往前走,一日復一日, 他最初看見什麼東西,他就變成那樣東西, 當天或當天的部分時間,那樣東西變成他的一部分, 這樣經過好多年。 年老的醉漢從酒館的庫房遲緩起身,蹣跚地回家去, 赴學校途中的女教師, 過路的友善孩童和愛吵架的孩童, 整潔而雙頰鮮嫩的女孩,赤著腳的黑人男孩、女孩 以及任何他所到過的城市和鄉村的任何變化都變成他的一部分。 --〈有個小孩往前走〉節錄(收於華爾特‧惠特曼Walt Whitman《草葉集》) 詩人以恢宏的詩心,描述出人與物的交融,自然與人文的互通,打破一切人我隔離的牆,將人與萬物密合無間的統合起來,但其中最讓我震撼的,是詩人對於孩童學習力與感知力的敏銳覺察──不論他看見什麼、聽見什麼,終將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;相對而言,做為教師,我們看見什麼、聽見什麼,經過反思與內化後留下什麼,也將決定我們成為怎樣的執教者。教育的意義,就在這樣的師生見聞與反思之中,拉扯著未來社會的走向。 一○三年初秋,台中市慈善團體與「張老師」、台中市教育局合辦了「麗寶樂園弱勢家庭關懷活動」,協助的對象,包含了單親、外配、中低收入戶等弱勢家庭。在我所任教的班級裡,二十一個孩子就有十一個孩子在邀請的對象之列。孩子們自己也有所感悟,對我說:「老師,我們班好『弱勢』喔!」當時,我僅淺淺一笑,沒有多作回應,就這樣我們成行了。 秋老虎發威,炙熱的天候下,大肚山半山腰的一切花木顯得有些垂頭喪氣,唯有紅通通、黃橙橙的小蘿蔔頭顯得特別來勁。中午在排隊領午餐時,兩個女孩朝我走來,她們笑瞇瞇的對我說:「老師,你喜歡什麼?」不假思索,我說:「城堡!」她們立刻露出驚訝又無奈的表情,說:「不是啦,要說商店裡有的!」我當下品出了一些味道,因此改口說:「嗯,那只要能發出聲音的老師都喜歡。」於是他倆笑瞇瞇的離開了。 過了十分鐘,她們再度朝我走來,在她們笑容中顯露的熱切,就如她們艷紅的服裝一般讓人難忘。她們攤開手,說:「老師這送你,謝謝你陪我們出來。」原來,主辦單位給她們當日的零用錢,她們卻拿來買禮物送老師。這兩位女孩,都來自陸配家庭,並且母親都負擔著家中經濟...